我的英译作《发廊情话》发表(附诗:博海泛舟)Love Talk at Hairdresser's

我英译的王安忆的得奖小说《发廊情话》由香港中文大学翻译研究中心享有国际声誉的《译丛》(Renditions) 半年刊 于2016年秋季第86期发表。 《译丛》历史悠久,是文学翻译界享誉的学术性汉译英翻译刊物,早在中国文学为世界所瞩目之前已经开始了耕耘,由宋淇先生于1...

Monday, February 5, 2018

译歌巴黎天空下 Chinese Translation of Lyrics: Under The Paris Sky





巴黎的天空下
英译中:牛娃娃 ©H.L.Glennie


在巴黎的天空下
一首歌展翅飞翔
呣呣
它诞生于今日
来自一个男孩心中

在巴黎的天空下
情人们漫步
呣呣
他们的幸福
由一首专写的歌构造
在贝尔西桥下
坐着一位哲学家
两位音乐家,几个旁观者

还有成千上万其他人




在巴黎的天空下
欢快之河流淌
呣呣
它在夜间入眠
伴流浪人和乞丐

在巴黎的天空下
美好的天使鸟
呣呣
它们来自世界各地
在此相聚喈喈

©H.L.Glennie





Under The Paris Sky
Sous Le Ciel De Paris

Under the Paris sky
A song takes flight
Hum hum
It was born today
In the heart of a boy
Under the Paris sky
Lovers walk
Hum hum
Their happiness built
On a tune made for them
Under the Pont de Bercy
A philosopher seated
Two musicians, a few bystanders
Then people by the thousands

Under the Paris sky
Until the evening they'll sing
Hum hum
The anthem of a people in love
With their old city
Close to Notre Dame
Occasionally a drama is brewing
Yes but in Paris
Everything can get better
A few rays of light
From the summer sky
The accordion
Of a bargeman
Hope blossoms
In the Paris skies

Under the Paris sky
A joyful river flows
Hum hum
It goes to sleep in the night
The tramps and the beggars
 Under the Paris sky
The Good Lord's birds
Hum hum
They come from the world over
To chat among themselves

And the Paris sky
Has his own secret
For twenty centuries he's been in love
With our Ile Saint Louis^
When she smiles at him
He puts on his blue suit
Hum hum
When it rains in Paris
It's because he's miserable
When he's too jealous
Of her millions of lovers
Hum hum
He tells us off
With his roaring thunder
But the Paris sky
Isn't cruel for long
Hum hum
To make amends
He offers a rainbow

新年伊始,听到这首轻松、诙谐、愉快而又熟悉的歌,禁不住想念起巴黎来。记得几年前就是在元旦降临戴高乐机场。那会是早晨七点,机窗外还是漆黑一团一片云雾,没过两分钟只听腾地一声飞机已落地,吓我一跳!心里由衷地对联航的机长生出几分敬意,那是一个浓雾的早晨!听到这首歌,想到如果现在去巴黎会是怎样呢? 巴塔克兰音乐厅的悲剧依然在目,不禁有点伤感,音乐厅以当年奥芬巴赫的首部成功之作喜歌剧《巴塔克兰》命名。

新年该是充满喜气的,想想巴黎的愉快时光吧。去过巴黎很多次,象朋友一般地熟悉,可每次提笔,却不知从何落笔。与熟悉巴黎的涓妹聊过这事,文笔极好的她也是同感。终于意识到,热爱巴黎的人太多了,写得好的人也太多了,因为都是倾注着满腔的爱在写,所以,与其重复劳动介绍巴黎,不如一边听歌,一边重温旧径,让自己思绪的无轨电车漫无目的地神游巴黎,不写能够百度得到的巴黎,只写留在我心中的巴黎,就当是一场快乐的沉思吧。



每次到达巴黎,出戴高乐机场,照例还是搞不清楚T1和T3之间去地铁站怎么走,总是得去信息台问询,那个新年的早晨,被告知坐车免费,但到Gare du Nord,车停住不走了,很多人都下车,我们静等。一个法国男人对我们说了一大堆法语,一夜坐飞机根本就没合眼,脑子一片浆糊哪听得懂啊,正纳闷间,另一个法国姑娘用英语对我们说,这列车要开回Roissy,去市区要到下层站台换反向车。

谢过他们后,两个想法冒出脑袋。第一,美国人都爱说法国人尤其是巴黎人如何如何不友好,这至少不是我的经历,我碰到的法国人还真地很不错,不光愿意帮助人,还带着不厌其烦的态度,我自己帮人也未必帮得这么好。有一次吃过晚饭从餐厅出来,外边下着毛毛雨,我们在路边等计程车,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空车,只见侍应生从餐厅走出来,对我们说:“现在下雨,很难有空车,你们回餐厅的等候位先坐会,我打电话叫车,车来了我告诉你们。” 真让我们很感动。其实我们已经结了账,按理侍应生根本不需要管我们,再说那天是周末,他本身忙得不得了。还有一次在十三区见到一起车祸,很多法国人都停下帮忙,个个都很热心。计程车司机也停下,生意也不做了。当然坏人也碰到过,还是十三区,另一起车祸,计程车司机停车让乘客下车时正好碰上车祸,他跑出来帮忙,结果乘客没付钱就溜了,当场一片混乱,也没看乘客啥样子。

第二,法国的标示牌实在效率太差,标记上写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码事,临时就在广播里通知一下了事,可巴黎是旅游大都市,这法语本来就不是人人会讲,再加上一晚上飞机上没睡,七荤八素的脑袋,听那夹杂着噪声的广播里的快速语,别说是法语了,英语或中文都未必听得清楚。好在法国人热心帮忙,不然又坐回机场了。

法国人艺术性很强,但有时强到到有点牺牲效率,戴高乐机场就是一例。大堂里那种波浪型的设计非常好看,可当你赶时间拖着行李箱心急火燎地要兜一大圈才能绕过排队的人群抵达五步路就能走到的地方,是不是有点艺术得哭笑不得?

这是缺点也是优点,正因为这种艺术性,巴黎才能成为人们心中挥之不去的记忆,吸引世界上最有创意的人文天才。我喜欢毫无目的地在那漫游,每天都是毫无计划,想去哪就去哪,想在哪儿发呆多久就多久,因为我觉得这种随意漫步很有种沉思冥想的效果,尽管我漫步时不想什么,但整个过程就是很养心而且还能发现很多有趣的事。

这首歌中所描述的情景除了贝尔西桥之外,差不多都被塞纳河中两岛(西岱岛和圣路易岛)包揽了。我在巴黎好几个区住过,最喜欢的区域还是靠近西岱岛。记得1993年去巴黎时,到达那天早晨,酒店房间还没收拾好,就吃完早餐将圣路易岛走了一遍,那里有不少名人故居,包括居里夫人和罗曼诺夫家族的故居。那里很安静和祥,远望巴黎圣母院,那会还是鹰架林立,如今则修缮完毕。

西岱岛上的巴黎圣母院本身是“不得不看”的风景,不仅历史悠久,也因大文豪雨果的《巴黎圣母院》而深入人心。爬顶可以观巴黎全景,想象当年卡西莫多敲钟的情景,寻找神父向艾丝美拉尔达下跪求欲的拍摄地点。珍宝馆里不少稀世奇珍,都是国宝级藏品。







那会还去爬了圣心教堂塔顶,顺着螺旋型石阶旋转单行向上,接近顶层时,阶面只容得下半只脚,差不多是肩的一边贴墙而走。到了顶上,还不到六个人,全部都是说英语的,喘口气后,大家相视傻笑:“只有我们这些傻瓜才会爬这楼梯,法国人多聪明!哈哈哈”。不过,从上面鸟瞰蒙马特高地和巴黎市容,还是很养眼。

圣母院附近据说有一处古建筑是当年阿贝拉讲课的地方,上面则是爱洛伊丝所住的修道院,我按图索骥却没找到,按图上标示的地点走,来到小圣堂(St Chapelle), 再走下去就是国家监狱(Consiergerie),丹东、罗伯斯皮尔、诗人谢尼埃还有路易十六王后玛丽。安托瓦奈特等都曾关押此地,然后被送上协和广场的断头台。找不到阿贝拉的讲堂,只好不了了之。

说起路易十六这可怜的王后,得去协和广场看看,当年她就是在那被砍头的。这位奥国公主(玛丽亚。特蕾莎的孙女)出身的王后素来不暗政治,喜欢在凡尔赛搞块自留地种种,说过些不太亲民的蠢话(大意是没有面包吃时干嘛不吃肉之类),但临刑时倒不失一个贵族精神和人格上的尊严。


一向对法国大革命不怎么感冒,尽管以前学历史时讲了一大堆红色恐怖的必要性和革命的进步性等等,但记得的部分却是群众运动在无政府状态下以正义为名进行街头公民审判,不乏乘机报私仇滥杀无辜的无德之人,将人性中最原始的狂热毫无节制地肆意发挥,造成生灵涂炭。原始性发挥到极致,把恐怖之父罗伯斯皮尔也一并送上断头台,这说好听点叫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说难听点颇有玩火自焚的味道。两百年后,在纪念法国大革命两百周年的仪式中,当年的贵族和刽子手的后代都尽释前嫌,相逢一笑抿了先辈的恩仇,肩并肩手拉手地一起走在游行队伍中。恐怖的硝烟一过,一切恢复常态,只是苦了那些冤死的生命,毕竟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憎恶那些草菅人命者。






说起雨果,去位于福日广场的雨果之家逛逛是必须的,有几层。




博物馆内雨果的手稿之类的文物不多,那是因为雨果在朱丽叶的陪伴下流放英伦离岛期间没给家人钱,雨果夫人阿黛尔差钱用时就把他的部分手稿卖了换钱了。

雨果与阿黛尔的婚礼是在左岸的圣苏尔皮斯教堂举行的,这教堂近年来名声大振的原因归功于丹。布朗的小说《达芬奇密码》。有一年过中国新年时,我逛到圣苏尔皮斯教堂去了,教堂比较旧,似乎有修缮的需要,但看得出这教堂的捉襟见肘。它附近的圣父教堂则更惨了,德拉克洛瓦的巨大壁画已经发黑了,看了让人心疼呐。真希望有哪个阔佬能捐点钱修复一下,要不然过不多少年就要完蛋的,太可惜了,这都是人类文明共有的珍宝。当时在想,法国历史遗迹太多了,有点差钱修整,而美国是钱多遗迹少,一丁点没啥大不了的文物搞得很兴师动众,而法国人太懒散,珍贵文物却不当回事。

说到不当回事,没什么比卢浮宫里的游客对准《蒙娜丽莎》闪光灯大闪特闪更令我愤怒的了,心里一直在骂这些人,但博物馆管理人员似乎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着皇粮不管事,这事要是放在美国,早就有人干预了。卢浮宫并非我的最爱,实在太大了,每次只能走一两个馆,还累得精疲力尽,也没法不精疲力尽,排了很长时间队,总不能太快走吧?只要还有一点力气就肯定是要继续革命的。




蓬皮杜中心后边的斯特拉文斯基喷泉广场也是一个好去处,喷泉中都是五彩缤纷的雕塑,以体现斯特拉文斯基六部作品中的内容,其中最有名的雕塑是火鸟,还有春之祭等。现代派风格的喷泉与后边古典派的教堂呈一种鲜明的对照,那教堂是法国作家梅里美(卡门的作者)经常去的地方。




我翻译的这首歌是香颂女皇伊迪特。皮雅芙(Edith Piaf)唱红的,后来伊夫蒙当的男声版大有急起直追之势,蒙当是皮雅芙发掘的。两位一龙一凤堪称法国香颂界的江湖大盗,都是从底层打拼成功的。如今他俩该属于香颂界的男神和女神了。

这首歌中描述的大多数况味都可以在塞纳河边活生生地感受到,巴黎之所以难忘,就是因为在这漫无目的的行走中,处处都有很随意的美好相遇。那是一种别处难以模仿的气氛:

杜伊勒里花园里,处处可见人们手中一本书或一件乐器或一块画板悠悠地享受着时光的赠予。第一次去那时,十一月的天气,地上已是厚厚一层雪,树枝上挂着雪花,白茫茫的林中,见到一位穿呢大衣的青年男子坐在长椅上静静看书,嘿,这就是巴黎,别在这谈什么冷不冷啊的,这里离现实很远!





协和广场地铁站里来自世界各国的乐手们唱奏着各地的音乐与歌,有一会遇到来自美国的一个印第安人乐队,常来我住的城市演奏,在巴黎重见,倍感亲切;还有一次遇到俄罗斯乐队在演唱喀秋莎,象回到了小时候听大人唱这歌的时代。1993年去巴黎时,地铁站的艺术比现在有趣多了,Rue du Bac站都是罗丹雕塑仿制品,看到机车从《思想者》前轰隆隆驶过,别有一番情趣,可惜现在都没了这些。Rue de Rivoli站的装饰则显富丽堂皇,法国还没加入欧罗之前,我常去那换法郎,那里的小店兑换率最好:),法国使用欧罗后这站我就很少去了,所以也不知地铁站现在是什么样。

埃菲尔铁塔从来没爬过,排的队太长,实在没耐心等,不过那里的广场上法国妹纸胸前挂着“免费亲吻”的牌子倒也挺有趣,但愿能为那出于各种原因接近不了妹纸而怨气冲天愤味十足凡事看不惯就要无端挑衅的阿拉的伯排忧解愁~~~吼,吼,吼,嘹得太,嘹得high,要是ISIS老炮儿知道阿拉的那个伯自说自话地将“infidel的”圣经《新约》的象征和概念塞进了伊斯兰那可不好玩喽,老命要被guillotine的呀。(Just kidding, no intention to offend any-body. Should identical event occurr somewhere sometime to someone, it's simply a co-incidence. Please accept my apology in advance along with bowing three times to the supposed party. Please view this as an activation of a quid pro quo with no statue of limitation in the course of self-defense to curb further hostile aggression that was committed by unwanted party for no reasons. I reserve my option for self-defense should such offense reoccur. Any self-defense will be achieved in a way with neither adding web-traffic nor reducing the agony of the alleged parties' attention deficits.)

有一次还在那碰到法航罢工的游行,法国人一罢工就很不好玩了,有一年在马德里时正遇冰岛火山灰,全欧飞机停航,法国铁路工人兄弟却偏偏挑这时候搞有产者团结起来闹罢工,租车行里的车全部告罄,搞得做生意的人只好打计程车司机的注意,问从马德里去柏林要花多少钱,问得司机一愣一愣地答不上来。

虽然没在塔上看过下边的巴黎,倒是知道从下边巴黎的哪儿是拍摄铁塔夜景的最佳角度,站在Place Trocadero拍最好!好了,我泄漏了重要天机,摄友们赶快谢谢我!否则以后不分享机密了~~。

没有比在巴黎与好友不期而遇更开心的事了。前年在巴黎经过奥赛宫前的广场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开始没在意,我因时间紧没与在巴黎的朋友说起我要来,谁这时会叫我呢?我只差一秒钟就要走下阶梯进地铁了,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想想不对,是有人在叫我,这巴黎有几个人会跟我同名啊,循声望去,只见在等待梵高与阿托尔专展的人潮队伍中两个人正朝我们大力挥手,哈,原来是好友贝蒂和鲍勃。意外的重逢!我们三个月前还和他们欢聚过,问起怎么没听他们说过要来巴黎,鲍勃说,本没打算来,结果他妹妹突然心血来潮要和同居十多年的男友在法国结婚,一个礼拜前才通知他们,这就临时决定来了。好友相见分外高兴!有趣的是,他俩在婚礼结束后还打算飞去伦敦,到剑桥他妹妹离婚了的前夫那儿住几天。问鲍勃这前妹夫是否知道他们这次来欧洲是参加他前妻的婚礼,鲍勃说还是别说吧,何必让人去回忆不愉快的事。欧美人这点都比较开明和潇洒,妹妹与前夫一直没来往,他却和前妹夫一直是好友关系,前妹夫来美也住他家。

好了今儿个无轨电车开得差不多了,啥时碰到其他香颂巴黎的歌,再跟着歌神游巴黎的其他部分吧。不好意思哈,把很多内容装进图片,以前写的50多篇旅游文一篇不剩全让背包兔崽子们网络不打招呼不注明出处就拿去当自己的了,气得我放牛娃啊噗啊噗,好在没吐血,只是三年没写旅游文了。今儿个制造点小障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次不计;人再犯我,必定抗议;抗议不果,骂一声出出气,气出完就不记仇了,然后祝愿大家都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也祝自己气量再练大点哈~~。

本文部分照片自拍,部分网摘,诚谢作者!背景音乐为安德烈里欧版Sous Le Ciel De Paris。歌版分别为皮雅芙版、伊夫蒙当版和Pablo Alboran与Zaz的男女二重唱版。麻烦大家文后投个票,看您四个版喜欢哪版,谢谢啦!我自己则非常喜欢最后一个视频中两位男女重唱,他俩对此歌的诠释非常独特,浓郁的香颂味夹带点爵士风,那女声有点慵懒的巴萨情调,那男声则有点安达鲁西亚的原风凌烈感,很值得一听,视频本身动画与壁画互动,也很创意。

谢谢朋友们来与我一同神游巴黎!祝大家2016年快乐、顺利、安康、和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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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安德烈。里欧器乐版 (听其他歌版时请关闭此播放器)



2,伊迪特。皮雅芙女声独唱版


3,伊夫。蒙当男声独唱版 (抱歉没法分享播放器,烦请点击连线)

http://v.yinyuetai.com/video/h5/401454


4,Pablo Alboran & Zaz男女二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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